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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约翰示意自己回去拿笔和写字板。托蒙特顺手带上了门。
“很高兴你能过来,谢谢。”
读完他写的话,托蒙特回答说:“嗯,我本来应该更早来的,不过昨天晚上我要……有些事要参加。那么,你想好没有……”
约翰忙不迭地点头,草草写道:“我愿意和你走。”
托蒙特微微一笑:“很好,孩子。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约翰深深呼吸,心情放松下来。
“接下来我们这样安排:我明天晚上会回来接你,因为我现在没法直接带你回家,直到黎明前我都要去街道巡视。”
约翰将重又生起的不安咽回肚子里。不用担心,他宽慰自己,多等一天又有何妨?
距离黎明到来还剩两个小时的时间,瑞基和维肖斯来到了墓穴的入口处。维肖斯负责把从拉克洛斯街的次生人住所里找到的罐子送进里面,瑞基在树林里等他。
经过确认,那处地址是座遭到次生人社团废弃的刑讯室。在那座租金低廉的两层楼房下,有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张捆绑桌和覆满灰尘的刑具。从和战士们正面对抗,转为伤害吸血鬼平民,这里便是社团改变了战略的可怕明证。他和维肖斯是带着满腔的复仇怒火离开那里的。
回去基地的路上,他们在玛丽的住所逗留了一会。维肖斯需要查看房子的格局,思考如何将整栋房子布置得严密安全。再次走进那座房子,瑞基难受得要死。睹物思人,他想起了遇见玛丽的第一个晚上。他甚至不敢正眼去看那张沙发,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在沙发后的地板上他对玛丽做了什么。
一切仿佛已经有一辈子那么久远了。
想到这里,瑞基忍不住低声咒骂,继续观察洞穴入口附近那片树林的状况。维肖斯出来之后,两人一同解体传送,回到了主屋的后院。
“嘿,‘好莱坞’,布奇和我要去‘独眼’来杯睡前酒,你要来吗?”
瑞基抬头望着自己卧室那扇黑洞洞的窗户。
尽管去“独眼”喝酒的提议并不让他动心,但他知道自己无法独自待着。他现在想的是自己有责任去找玛丽,然后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不过那毫无用处,只会是自取其辱吧。她早就明确了立场,也不是那种能够轻易被说服的女人。而且,他也腻烦了当个为爱痴狂的白痴。
“嗯,我跟你们走。”
维肖斯的眼神有些诧异,仿佛他只是出于礼貌邀约,并不期待瑞基会答应:“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我要冲个澡。”
“我也是。”他要把身上次生人的血迹冲洗干净。
他穿过大厅,走进休息室,正碰见弗里茨从餐厅里走出来。
老管家深深鞠躬问好:“晚上好,先生,您的客人在这里。”
“客人?”
“女神的选民总管,她说是您召唤了她。”
见鬼,他已经忘记自己提过请求,显而易见,他仍旧需要来自她们的服侍。如果玛丽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就不再需要安排任何特殊的进食方式。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干别的女人,吸她们的血。哦,其乐无穷呢。
上帝啊,一想到和玛丽之外的女人在一起,他裤子里的东西就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先生,您听见了吗?”
他本准备拒绝,但接着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很不妥当。鉴于他在纪事圣女面前的糟糕过往记录,再去冒犯她麾下的女性代表很不明智。
“告诉她,我过几分钟就去找她。”
他小跑着上楼,回到房间。先打开喷淋头,等着水流变热,随后给维肖斯打了个电话。对于他决定不去酒吧,这位兄弟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很遗憾,原因并非是维肖斯想当然的那一个。
休息室里传来的交谈声吵醒了玛丽。是瑞基的声音,不论在哪里,她都能分辨出那低沉的嗓音。
她从床上起身,凑到之前留好的门缝前。
瑞基正在上楼,他头发湿嗒嗒的,似乎刚洗过澡,穿着紧身黑色T恤和松垮垮的黑裤子。她正要出门迎上去,却看清他并非独自一人。陪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身材高挑,一条粗长的金色辫子垂在脑后,身穿一件白色薄纱裙。两人就像一对去参加哥特式婚礼的合衬情侣,他一袭黑衣,她则披着薄纱。走到楼梯的尽头,那个女人停下脚步,似乎不知道该转向那一边。瑞基把手搭在她的手肘上,用热切的目光凝望着她,好像她脆弱得连走上二楼都可能骨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