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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高贵的头,苍白的嘴唇急促地呼吸,似乎屈从了。
“守卫!”她声音沙哑,“守卫!”
穿着制服的男性吸血鬼打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情景,缩手缩脚地走下楼梯。这个士兵脸色惨白,脚下虚浮。
“扶好他的头。”女主人的声音尖利,丢下鞭子,“我说了,现在,给我扶好他的头。”
守卫踩着滑腻的地板,跌跌绊绊地跑过来。接下来,奴隶感觉到一只肉乎乎的手按在前额。
女主人几乎整个人扑到了奴隶的身上,还在喘着粗气:“你……不许……死。”
她咬破自己的手腕,塞进奴隶张开的嘴里,血液流了进去。
萨迪斯特转回到床边,他不愿意在贝拉身边想起那个女主人……就好像那个恶魔会从他的脑海里逃出来,危及到正在熟睡和自我治愈的贝拉似的。
他走到地铺前,察觉到自己身体上不同寻常的疲劳,事实上,是疲惫。
他睡到地上,舒展身体,受伤的腿不住抽痛着。
上帝啊,他忘记自己也中了枪。他脱下马靴和裤子,用意念点燃身边的蜡烛。他蜷起腿,检查关节上的伤势。进出的弹孔都在,所以他知道子弹已经穿过肌肉,伤口还可以忍受。
他吹灭了蜡烛,又躺了回去。放任自己接纳身体里的疼痛,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具积聚痛苦的容器,体会着疼痛和刺痛之间的每一点细微差别……
他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轻轻的呼唤,不断重复。接着贝拉开始在床上扭动,床单随着她的翻动而“沙沙”作响。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跑到贝拉身旁。她的头正转过来面对着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眨了眨眼,看见他的脸……然后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