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迁都”(第3/4页)

开始有人上街破坏,另外一些人则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不过这样的骚乱几乎没有一处能够造成大的影响,因为早有准备的科森察掷弹兵们已经在城市里的一些要道隘口建起了临时的街垒,当看到那些挥舞着短剑和奥斯曼式的决斗刀叫喊着一路到处滋事的暴徒身影时,掷弹兵几乎连第一声警告都每有发出,直接就向着那些人射出了成排的弹丸。

原本繁华的街道上瞬间血肉横飞,而这些暴徒显然没有奥斯曼军队那样面对弹雨的勇敢精神与顽强意志,所以不第二排火枪兵射击,随着一阵恐怖的尖叫,成群的暴徒立刻沿着街道向着远处望风而逃。

科森察士兵们开始有些意外,他们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好在他们的指挥官已经被告知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所以除了命令谨守阵地之外,并没有下令让掷弹兵乘胜追击。

暴徒们很快就发现那些可怕的“屠夫”并没有追上来,他们于是渐渐放慢脚步,一边查看究竟有哪些倒霉的家伙没能活着逃出来,一边开始商量是不是换个地方继续抢劫。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地面传来的阵阵震动声。

一些曾经参加过战争的暴徒立刻意识到这是有大队人马在迅速接近的征兆,他们不禁立刻警惕起来紧张的看着四周的街口。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似乎每个街口都有这声音传来,甚至就是一些小巷里也传来了迅速而密集的脚步声。

一队巴尔干人出现在了最近的街口,这些巴尔干人都拿着护身的小盾牌和典型的巴尔干弯尾短斧,当他们排成虽然不够整齐,却在这种狭窄的街道上最为适宜的密集队列向着暴徒们拥去时,暴徒们再次陷入了逃亡的恐慌之中。

但是他们的运气显然不如之前那么好了,因为所有路口都已经被堵死,随着一个骑在马上的巴尔干军官用古怪口音宣布“按伯爵老爷的命令办”,巴尔干人向着那些已经吓呆的暴徒举起了雪亮可怕的短斧。

暴徒几乎是在刚刚开始闹事的时候就被用血腥的方式镇压了下去,而那些似乎准备搞什么阴谋的人却连屋门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堵在了掌印官的别墅里。

当几个曾经光顾过‘瞭望哨’的人被从房子里带出来时,躲在对面一座民房窗子后面的酒馆老板很顺利的就认出了他的这些客人。

一场阴谋就这么悄无声息,甚至没有掀起一丝浪花的被平息了,只是当奉命留守的掌印官看到走进他房间的全副武装的时候时,脸上流露出了恼火却又无奈的神色。

“王后说的对,这不是我的失败,是那不勒斯王室的失败,”欧福雷德向前来逮捕他的城防官无奈的说“但愿我们的国王能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否则也许他真的会如王后说的那样,未必能如他父亲那样戴着王冠死去。”

……

“虽然我的父亲死的并不安详,可他毕竟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我也许就没这个福气了,”阿尔弗雷德这么说着的时候,正躺在一辆摇晃前进的马车里,马车上铺了一层从河边芦苇荡里割来的苇叶,淋了水的苇叶多少能让阿尔弗雷德过热的身体舒服一点,不过他头上的汗却一直在不停流着。

坐在国王旁边的箬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箬莎知道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爱上阿尔弗雷德的,不过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或许对阿尔弗莱德来说,他唯一的过错就是他是那不勒斯国王。

箬莎不会知道历史上的阿尔弗雷德甚至没有机会戴上王冠,就和他的父亲一起被阿拉贡人囚禁到了撒丁岛上。

而在腓特烈死后,阿尔弗雷德终生没有能逃离撒丁岛。

箬莎伸手抚摸了下阿尔弗雷德的脸颊,有些烫,她这时候已经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这个样子是因为喝了她给他的掺了洋地黄的酒还是原本他就有什么病症,不过这个时候的阿尔弗雷德情况显然不太好。

几名骑兵从不远处匆匆经过,看着这些身穿款式奇特的军装的猎卫兵,阿尔弗雷德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又感到困倦,于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