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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狠狠碎了(第4/8页)

爱了那么久,爱得毫无矜持毫无自尊,终究是一场自取其辱。

白沭北站在原地,看着林晚秋满是泪痕的苍白脸庞,她的脑袋越垂越低,他还是看到了她嘴边那抹揪心的笑,那笑……让他的心脏被狠狠割了一刀。

陈钊闻言先是愣了下,他没想到白沭北真的会选,白沭北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天真到以为他会放走其中一个。

他握着枪微微敛了眉,警惕地看着白沭北。

白沭北也知道陈钊的反侦查能力很高,他现在需要时间等支援,但是在这之前,陈钊或许会故意羞辱他,甚至折磨他最在意的那一个。

且不说他心里真正在乎的是哪一个,他第一个认知就是保护好大病初愈的顾安宁,可是作为男人,他谁都不会放弃。

这么选,林晚秋可能会不高兴甚至很伤心,可是她容易心软,回头哄哄就好了。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带走她们。

白沭北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窗外:“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这里没有其他出口,就凭你们四个人,能对付得了我?”

尽可能地把这里的情况描述清楚,西服下的窃听器会准确地传到警方那里。

陈钊的思维与其他正常人有些不一样,这之前白沭北和陈钊交过手,很清楚他的手法。变态的思维总是令人费解,但是白沭北多少有点儿摸清了。

果然陈钊冷冷笑出声,枪口准确地对上了林晚秋的后脑:“有她在手里,我怕什么。”

他说着忽然调转方向,站在了林晚秋身侧:“差点儿上了你的当,你猜到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会先让你在乎的那个人死,你才不会傻乎乎地做出真实选择。其实你在意的是她吧?”

林晚秋被他用力钳住马尾,下颚被迫抬高。

脸被一阵蛮力扭向白沭北的方向,头皮好像快要被剥离开一般火辣辣地疼。可是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心里似乎又被陈钊的话狠狠补了一刀。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白沭北真正在乎的是谁,白沭北其实从头到尾都知道绑匪的心思,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让多疑的陈钊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林晚秋被绑住的四肢已经麻木得快没有知觉了,可是心脏居然还会疼,白沭北不知道被放弃的那个会面临什么结果吗?

被打、被侮辱都是轻的,或许……真的就死了。

白沭北选顾安宁或许有千万个理由,不管出于爱还是出于道义,顾安宁不是他的妻子,他不选她才会被千夫所指。

林晚秋是他的妻子,可是事实是他也不爱她啊,她不过是个寻常女人,被放弃的那一刻还是深深地绝望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嗒一声断得干脆。

白沭北看着林晚秋苍白似纸的脸庞,额角渗出一阵细汗,恨不能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可是看到那把枪又克制住了,只能红着眼吼道:“陈钊,你为难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对付我不是更有成就感。”

陈钊的枪口从林晚秋脑后一路往下滑,落在了她瘦瘦尖尖的下巴处:“你错了,看你难过我更爽。”

他话音刚落,林晚秋的额角就被狠狠砸了一下,脑子更懵了,她甚至不知道击打自己的钝物是什么,一阵黏湿的液体顺着太阳穴往下落,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她的鼻端。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不疼呢?

林晚秋紧咬着下唇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边一滴滴鲜红的血渍,渐渐地在她眼前晕染开,好像一朵艳丽的玫瑰。

林晚秋看不到白沭北的反应,她不想看了,或许那双曾经迷恋的眸子里只剩短暂的内疚和冰冷的情绪。

看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下巴再次被捏住,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陈钊那张扭曲又可怖的凶狠面容,冰凉的枪口在脸上四处游移:“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更美了,白大队,你说呢?”

陈钊病态地笑着,将林晚秋满是血迹的脸转向白沭北。

林晚秋听不到白沭北的声音,他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林晚秋只觉得眼前越来越花,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半边脸都是黏糊糊地附着了一层黏液,她胃里不住犯恶,连小腹都开始一阵阵地发紧剧痛。

后脑又挨了一下,眼前彻底地花了,看不清、听不到,连感觉都在一点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