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4页)

任之寒笑出声来,说:“这倒也是,我既然受了他一顿,吃了他想要长生不死的宝贝丹药也算说的过去。”谢芳菲笑起来:“当然,当然,这叫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寒不会什么时候又送南安王一个大礼吧?”仍然在旁敲侧击,打听任之寒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行刺南安王。

任之寒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芳菲,不是任之寒不怕死,自不量力,胆敢行刺护卫森严的南安王。而是任之寒和整个北魏有着血海深仇,就是罄尽整个黄河的水也洗不清。此仇不报,任之寒,寝食难安,誓不为人。”

谢芳菲原本以为他和南安王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将整个北魏都当成了敌人,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任之寒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双眼射出刻骨的仇恨。谢芳菲更不敢说话了。

任之寒过了很久,才继续说:“本来我的目标不是南安王,而是北魏的狗皇帝元宏。只不过他亲自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南齐去了,一路上守卫森严。隔着无边无际的人马,我连元宏的影子都摸不到,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所以我才会退而求其次将矛头转到拓拔桢的头上。”

谢芳菲颇为同情他,背负着无数的仇恨,此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报仇雪恨。且不说这个仇报不报的了,这样藏来躲去的日子,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无言的看着任之寒。

任之寒叹口气说:“芳菲和我也算是患难之交,我也不瞒你。其实洛阳帮帮主欧阳青龙的儿子是我故意杀的。因为欧阳青龙在洛阳的势力越来越大,难免会触犯其他权贵的利益,而这头一个人就是南安王拓拔桢。两个人因为洛河水道的问题,一直都闹的很不愉快,他们的手下甚至大打出手。于是我就趁这个机会,刺杀了欧阳青龙唯一的儿子。并且将整个刺杀弄的似是而非,让欧阳青龙怀疑是拓拔桢派我暗杀了他的儿子的,借此来打击南安王的势力。”

谢芳菲心里说原来是如此啊,自己当时听任之寒说是有人付了重金杀欧阳青龙的儿子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奇怪,干嘛不一剑干脆的将欧阳青龙也给杀了,杀他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儿子做什么。事情的背后,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于是将另外一个问题问出来:“当日我问你,众多官兵将新野的水陆交通全部封闭,想必也是为了抓你了?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会在南阳碰到你?”

任之寒笑起来,说:“那些草包,以为封锁交通就可以拦的住我任之寒了吗!我只不过稍微使了一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就将他们耍的不知东西南北,疲于奔命了!其实我早就悄悄的溜到南阳来了。”

谢芳菲也笑了,说:“幸亏你早就溜到南阳了,不然那群猪狗不如的士兵可就真的要将我们给烧死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惊险啊!你居然还看中了我的马车,要我主动让给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时,秋开雨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我不管你究竟是谁,马上给我滚出去。”谢芳菲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他对任之寒一脸的怒气,现在立刻又要赶他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正在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好言相劝。却又怕吃力不讨好,跟着开罪了任之寒。

任之寒开始也有些不忿,后来发觉不对劲,见到眼前这个情景,多少猜出了秋开雨的一点心思。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看见秋开雨不像是说笑的样子,不管是何种原因,主人都已经下逐客令了,他再怎么样,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了。站起来真的准备要离开。

谢芳菲赶紧拉住他,大声的喊:“之寒!”任之寒回头对她笑一笑说:“芳菲,不用担心我,风头暂时已经过去了。他能让我留在这里一个晚上,恐怕已经很不容易了,完全是你的面子。我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马上就会痊愈,更何况洛阳我熟的很,不愁找不到隐身的地方,再说了,怎么样也好过这个地方。”表现出对秋开雨的不满和嘲讽。

谢芳菲听任之寒这么一番话说下来,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将他留下来,毕竟是秋开雨的地方。按照秋开雨一向的行事作风,肯让他留一个晚上,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似乎十分气恼的样子,自己也不想被暴风雨的边角给扫到。叹一口气,没有办法,就要送任之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