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以你为轴(第2/3页)
许康轶捏了捏鼻梁,好像是从茶壶里往出倒饺子一样费劲:“我…知道日前在树林里那些话太伤人,可是…我当时已经时日无多,如果再让你陷的更深,届时我撒手人寰,让你得而复失,不是逼着你得失心疯吗?”
“…”
许康轶伸出手抚摸着花折的耳朵,有情出肺腑,不吐不快:
“我今日才确定自己不用提前去阴曹地府报道了,送走了梅绛雪草草安排了一下杂事就急着来找你,谁知道碰到你…。铭卓,我心里早偷偷对自己说过,不只你是我的花折,我也是你的康轶;但有命在…以后你不离开,我就不离开你。”
花折当局者迷,其实最会观察人心,他将许康轶前前后后的反应串了串,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只怪当时自己钻了牛角尖。
他先是无声的笑了,之后笑的越来越灿烂,原本有些空洞的双眼光芒聚集,逐渐汇成璀璨的日冕之光,周身散发着月卷珠帘似的玉人之气。
看得许康轶呼吸一滞,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唇舌,他想做点该做的事。
想到这里环住花折的肩膀,开始轻轻吻他的脸颊唇角,之后品他的唇瓣齿列。花折唇齿之间一如记忆之中清冽的馨香,轻颤的长长浓密睫毛也刷在他的眼睫上,许康轶觉得如痴如醉。
他早就想尝尝花折的味道,可惜担心自己时日无多,花折又用情纯粹,说过要给他陪葬的话,万一到时候真的走上绝路,他于心何忍?所以只有花折大着胆子亲他的时候,他才能趁机品品心上人的唇齿蜜饯。
花折心里的疑虑全都瞬间得到了解决,他暗恨自己庸人自扰,只怪多年来对许康轶小心翼翼的太过紧张,竟然从来没在这个角度上考虑过问题,乃至于自怨自艾,如果许康轶日前真的病亡,那这些便是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他心下激荡,无法自持也勿用在自持,怕碰疼了他,纵情轻轻回吻许康轶,两个人唇齿交缠,紧紧搂在一起,胸膛相贴,俱感觉到对方心如擂鼓,呼吸急促,瞬间四周景致全蒙上了朦朦胧胧的春光。
虽在树木假山掩映之下,不过月华流照下的亭子已经影影绰绰的清晰,许康轶站起来,压抑着什么似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院子里每个时辰全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他心下闪念一算,就知道巡逻的时间又要到了,他压低了声音:“铭卓,和我回屋里去。”
就这么拉着花折的手风一样似的往房间地方去,感受到许康轶干燥冷硬爪子上透露出的坚定,花折平生第一次知道牵手感觉可以如此美好,心都要醉了。
直接把他带进了许康轶的卧房,花折还没从牵手的心醉中反应过来,许康轶一边解着他的腰带一边把他往床上带,声音压的更低,不过不再是波澜不兴,而是暗流汹涌了:“铭卓,过来,让我疼疼你。”
花折从未听过许康轶动情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当场给他灌了十斤的迷魂药,这么多年从未如此觉得全身血液像岩浆似的在血管中滚动,直接要把他烧成灰。
他摇心动情的啃/噬着许康轶的下巴喉结,许康轶已经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压着他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衣襟露出莹白布有伤痕的胸膛。
许康轶纵使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楚,只能依靠手的直觉,他手上触感敏锐,感受他身上留下的这些疤,这些疤应该是小锯子和小刀子形成的,还有香头烫出来的痕迹,已经过了一年了有些地方尚且如此明显,可想而知,花折当天遭了多少罪。
许康轶复发后猜到,花折第二次进毓王府应该是觊觎毓王闻名京城的医药典库——毓王为了给陛下炼丹,十余年间也是遍寻民间珍奇药典,是对大楚民间智慧的总结。
听凌霄一字一句的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花折没有自保的能力,不像他们这些赳赳武夫,看着形势不对,纵身逃了也没人拦得住。
当天花折先是被重锏击伤,之后受此折辱磨难,刚刚出了龙潭浑身是伤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却又踩进了田长峰的虎穴,浑身淌血的熬了一夜,最后关头才被凌霄救起。
花折夏吾王子,家族万千重视的长大,以前泽亲王打了几个杀威的鞭子尚且委屈的耍赖讨宠,而那一天,他是得有多害怕,怕自己不能活着出去,怕药方传不出来,怕许康轶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