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7页)
只是现在陛下拥有四海,全天下的聪明人都可供他挑选,他不知道能不能看上自己。
徐衔蝉见状,大声道:“哥哥的才华不比京城的那些人差,我相信这次你一定能考上。”
许恕笑道:“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三元及第,现在怎么变了语气。”
“陛下曾经说过,许愿望的时候要往大了许,这样神仙实现时,即使打折扣,余地也大。我给哥哥许了三元及第,神仙若是听到了,就是只听一点,当不成状元,也能让哥哥高中的。”徐衔蝉言之凿凿道。
许恕和徐於菟不由得摇了摇头。
……
次日,秋高气爽,趁着好天气,徐於菟和徐衔蝉打算去城外的寒山寺祈愿。
冀州位于西北边陲,地势多变,东边山峦叠嶂,北边草原广袤,南边又有一条大河,西面又有一片金黄的胡杨林,往日经常有羊群在对面吃草,好似云在草地游走。
许多读书人喜欢去城外的高山游玩,这段时间秋收已经结束,百姓也有了时间,一路上,前去寒山寺祈福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不少。
徐於菟、徐衔蝉在冀州都是熟面孔,尤其兄妹俩有极具戏剧的反差感,赶路途中,时不时有人打招呼。
徐衔蝉不舍地看着山间的一草一木。
等她与哥哥去了京城,怕是许久都无法回到冀州。
徐衔蝉和徐於菟的马车行到半山腰休息时,马车夫在林间方便时,蹿出一条长蛇,将马车夫咬了,徐於菟就让车夫驾车返回找大夫,他们继续赶路。
兄妹俩踩着山间小径,手中拿着长棍,一边赶路,一边说话,有时说到兴味,徐衔蝉还会耍一套棍法,舞的是虎虎生风。
徐於菟真担心她不小心摔倒了。
“哥哥,你猜会不会有贼人出来劫色?”徐衔蝉环顾四周,觉得现下四周太安静了,连虫鸣都少。
“别乱说话。”徐於菟顿时黑了脸。
这人也不怕真的撞上了。
“你不用怕,真有人出来劫色,这不是还有我吗?”徐衔蝉大大咧咧地摆手。
徐於菟冷眉一横,似笑非笑道:“徐小猫,今日若是真撞上了匪徒,你今后也不必随我去京城了。”
“为什么?”徐衔蝉吓得一跳,“我可以保护你。”
“我担心身边的危险都是你的嘴招来的。”徐於菟白了她一眼。
这人压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分明对山匪的出现很期待,多半是想看他出丑。
徐衔蝉抬手默默捏住了自己的嘴,用行动表示她再也不乱说话了。
两人继续赶路,忽而听到前方传来嘈杂声,有粗哑的怒骂声、有呼救声、还有猥琐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对劲。
徐衔蝉和徐於菟对视一眼,两人纷纷压低了身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跳入一旁的灌木丛,小心扒开草丛,斑驳小路的一侧倒着一辆马车,两名手持大刀的汉子围在马车旁边。
马车裂成了两半,强壮的枣红色骏马躺在路边不断嘶嚎,一只前腿骨折,露出森森白骨。
持刀汉子邪笑着围住一对主仆,因为被马车和歹人身子遮着,徐於菟只能推测对方应该是个脾气比较好的读书人。
徐衔蝉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都怪她乱说话。
徐於菟浓眉微锁,在思索如何救人,忽而感觉身子一晃,被他按住胳膊的徐衔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
“!”徐於菟瞪大眼睛,连忙抓起手边的长棍紧跟其后。
一脸络腮胡子的歹徒阴笑看着躺在路边的主仆,“这位小老爷,我们是求财,只要你们说出自己哪家的人,我就让兄弟去帮你们叫家里人,咱们就收点报酬就可以了。”
另外一人留着山羊胡,右脸有一块拳头大的伤疤,同样附和道:“对啊,我大哥说到做到,别意气用事,将命丢了。”
伤疤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大刀举到对方头顶。
“咳咳……在下要提醒两位,我自幼身体不好,家人为了帮我治病已经散尽家财。”说话人面色与常人相比,比较苍白。
“是啊,我家少爷从小就容易生病,受不得惊吓,两位大爷就不要难为我们主仆,车上还有一些碎银,我们就当没看到。”书童瘫坐在地上,一边扶着病弱男子,一边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