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寝(第7/8页)

“要是可以用其他方法解决,我会尽力啊。”

“哎呀,别说啦。别在这方面操心啦!”

“我这样残废,你真的不介意吗?”

“你不是残废,你是个出色的女人。”

“外表是女人,实际是残废。”

“夫妻并不是只有性生活嘛。”

“那你是真的不嫌弃我。”

系子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权之介。

“别抛弃我!千万别抛弃我!”

系子一边说,一边将额头、胸膛连同大腿一起,像木板一样重重地压在权之介身上。

“求求你!求求你!”

权之介一边怀抱着负疚且撒娇的妻子,一边告诫自己:对于现在的妻子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劝慰和拥抱。

整个十一月份,“星期三的早晨”生意有些清淡。进入十二月,店里的人又多了起来。

好像是进入腊月之后,忘年会和聚餐会都有所增加。

尽管是旺季,晚上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人还是有点少。

一过夜里十二点,人又会多起来,有时客满无坐席,晚来的客人不得不另寻他处。老板娘多么希望客人在这个时间段交错前来,但愿望很难实现。

因为参加宴会和碰头会之后再次聚会的人,或从银座那边过来的人,时间往往超过十点。

“我们把八到十点这段时间作为价格优惠时间,势必会错开人流高峰。”

老板娘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并付诸实施。

一天晚上,权之介又来到了“星期三的早晨”,恰处价格优惠的时间段。

不过,是快到十点优惠价格即将结束的时候。

阿权平日能喝酒,今天已喝得满面红光。

阿权平日里常去室内装修现场,不太注重装束,今天头发特别蓬乱,领带也没系紧。

他骨骼结实,身材健壮,走到柜台前的餐桌旁,稳稳地一屁股坐下来,“唉”地叹了口气。

“哎呀,阿权!今天情绪不错啊。”

老板娘赶紧与权之介打招呼。她今天也醉得厉害。是黄昏来这儿的几个年轻导演灌了她很多酒,她已是醉意浓重了。见权之介也是满面绯红,便打趣说:“好像喝了好几家了吧!”

随权之介一起前来的有个叫饭田的年轻职员,他向前探着身子,抢先答复:今天‘假面舞会’的室内装修做完了,那儿的会长很热情,就把总经理和我请到了筑地地名,位于东京中央区。款待我们。”

“假面舞会”是这次准备在银座地名,位于东京中央区,是日本著名的繁华街道。开店的一家夜总会,那儿的总经理拥有近十家连锁店。总经理是大阪的商人,很能干,老板娘也听说过这个人。

“那儿好吗?”

“整体比较素雅,具有十九世纪的古典风格,较为有效地利用了大部分空间。”

“你也挺能干啊。”

“总经理认可我的审美能力!”

“是吗?实际是你干的啊。”

“工作条件是总经理给我提供的。”

“夜总会那位会长款待得你们很好啊。”

“他说下次所有的装修工程全部委托给我们公司,他还带我们从筑地去了银座。”

“所以你们是几经辗转才来这儿的。”

“我们和‘假面舞会’的会长分手后,就直接奔这儿来啦”。饭田继而转头喊阿权:“喂,总经理!”

权之介把胳膊支在柜台上睡着了。

饭田解释说,今晚阿权只喝了一杯兑水的威士忌,没喝很多酒,可能有点累了。

“总经理……你醒醒。”

“没事儿,别叫他!”

饭田想要叫醒阿权,老板娘赶忙按住饭田的手,予以制止。

“他是很容易入睡的,以往用车送我时,他也是在一旁呼噜呼噜地打鼾。”

“今天他累了。从一大早就东奔西走,刚才还在会长面前跳歌舞伎舞呢。”

“那是阿权的拿手戏啊。”

“今天是为会长服务。总经理也不得了。”

“只要对方中意就好。我也喝一杯向你们表示祝贺!”

“多喝点儿!”

饭田可能因为不需自己付钱,说得很轻松。老板娘也像往常一样,从容量一升的酒瓶里倒出冷酒,大口地喝着。

“是不是我们总经理最近有点不能喝酒啦?”

“是啊。最近来这儿到得晚,走得早啊。”

“可能是孝顺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