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骨(第3/10页)
“当时觉得有点迷迷糊糊的。”
妙子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况。显然是卡车有过错。
“请允许我方负担所需治疗费并予以赔偿!”
卡车所在公司的事故处理人员这样提议。问题的关键是妙子的身体能否康复,这比赔偿重要得多。
从那时起,妙子就开始了漫长的与疾病抗争的生活。
妙子刚做完手术时,正太郎基本上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看护着。他也曾担心自己的工作,把工作交给了小他三岁的助手江崎,自己每天去医院守护妙子。
妙子术后一周,拆去了裹在夹板外面的石膏绷带,拆掉了缝合线。此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伤口的边缘已经愈合了,中间部分还露着肉,洇着鲜红的血。
抽掉线后,腿部又裹上了硬硬的石膏绷带,只在伤口部位留出了一个圆形洞口,由此定时地更换纱布。
这样过了月余,妙子的腿部肌肉萎缩,变细了,期间多次缠拆过石膏绷带。
原先裂开的伤口,经过一个月长出了新肉,也排出了一些黄色的脓液。
“因为伤口处感染,中间有点化脓。很快会消下去的。”医师这样说道。
又过了几天,妙子的腿基本上不疼了,但大夫仍嘱咐不能踩地承重,说当下骨头接缝还不够牢固。
妙子的体重本来只有四十二公斤,现在变得更加瘦小了。她那细长而漂亮的腿被绷带缠裹着,她似乎为了掩饰这一点,穿上了又肥又大的长袍。
尽管这种状态,她依然小心翼翼地拄着拐杖,去洗手间或医院的小卖部。
正太郎在病房陪护妙子半个月后,改变了陪护方式,只在早晨或傍晚到病房露一次面。
“我想早点儿出院回家啊。”
“可以问一下大夫,如果只换纱布的话,在家里也能换。”
正太郎也希望她早点儿回家。他们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单身的不便,他现在体会得格外深。
“我不在,你别乱搞女人呀!”
“哪能呢?”
“男人往往忍不住吧。”
“我没事儿。”
说实话,妙子住院之后,正太郎一直没跟女人亲密接触。要是想搞,也有机会,但他想对得住妙子。妙子正独自一人躺在病房里受罪,他不愿意做有违良心的事。
正太郎也许没有意识到,他和六本木一带跑到“星期三的早晨”等酒馆一家挨一家地喝酒喝到深夜,或许是在潜意识地扼杀性的欲望。
“喂,你坐在那儿!”
妙子住进医院一个半月时的一天晚上,时间刚过九点,她用郑重的口吻对着正太郎说。
“你要干吗?”
“甭管我干吗,你坐下!”
正太郎只好坐到病床前的圆凳上,妙子从床上向前探出身子,把手搭在正太郎的裤子拉链上。
“喂,你要弄哪儿?”
“嘘!”
妙子把手抵在正太郎嘴上。
“别人在睡觉呢,你会把人家吵醒的。”
病房是双人间,里面床上住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媪,患有关节炎。看到她背对着这边一动不动,应当是睡着了。
妙子慢慢地把手伸向拉链里面,不一会儿就摸到了正太郎的阴茎。
“阿正可怜,我来给你弄。”
妙子甚是喜爱地用手紧握住正太郎勃起的阴茎,一会又用嘴唇亲吻阴茎顶端。
从那晚以后,每当正太郎晚上到那里时,他就接受妙子这般爱抚,已经习惯了。正太郎之所以晚上去那儿,也是他想要得到妙子的爱抚。
“只让我自己舒服,很是对不起!”
每当行动结束,正太郎总是满怀歉意地小声说。
“不,我是个女人,没事儿啊。”
妙子这么说。反而更勾起正太郎想要妙子的欲望。
“早点儿出院就好啦!”
正太郎或许觉得这样说会使妙子难过,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三
“你阿正为什么明天就要住院呢?”
“星期三的早晨”的老板娘喝了一口自己喜欢的凉清酒后,问道。
“要截取骨头啊。”
“从哪儿截取?”
“从我身上呀!”
老板娘大为惊讶地注视着正太郎。
“因为在一周前,大夫说妙子的骨头好像接不上。”
“怎么回事呢?”
“她的脚脖子往上一点的部位肉很少,骨头难接。这部位本来就很难接,她的肉又被剐了出来,周围好像又化了脓,引起了骨髓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