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地哼哼道:“辞弟如此喜新厌旧,难怪不敢叫柳兄来——”
朱说慢吞吞地打断了他:“滕兄误会了。”
滕宗谅一愣。
“我所指的,是滕兄。”朱说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我仍在京中居住时,不曾少见气势汹汹的夫人,前去秦楼楚馆擒流连花丛的自家夫君。她们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倒与滕兄有几分相仿。”
滕宗谅一脸木然。
他究竟是该尽早同这偏心眼子到了极点的朱弟割袍断义,还是该反省反省不知天高地厚、要联合素来最信重小饕餮的朱弟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