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梓宫迷案(第2/2页)
家谱记载他们家族起初在西汉年代发家,始从发丘起,因染发冢官司,事发后从扶风逃进终南山,在深山道观里掩人耳目,多年朝代更替后,家族大部分人举家迁往陕南,在那里广置田产,繁衍生息,耕读持家,渐渐考取功名,为官一方,成了陕南一带千百年来有名的官宦豪绅。
他们家族在明朝中期慢慢地家道中落,走了下坡路,祖产家宅败落已尽,所以明中期之后,家族先人中便有人操起了发丘的行当。
徐道长说这可能和家族偷偷流传下来的发冢秘笈有关,毕竟发冢是一件不光彩又犯法的事情,在迫于无奈被残酷的生活现实所折磨的情况下,他的先祖起了发冢之心,当然这是他们家族内部的绝密。
徐道长说,荒冢入锄声,髓髅半出地。在厚葬很成气候的汉朝,关中的盗墓活动比什么地方都要频繁突出,那时候,发冢之事私下里成了一门行业,屡禁不止。
发冢者在非法盗墓发财的过程中,日积月累了和官府周旋的经验,避免不了和当地的主管官吏有司经常打交道。
事实上,这个扶风人和那个拿他的官吏,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审问和口供只是面子上的借口,事后不久,这个扶风人便变卖了家产,带着重金家财,举家躲进了终南山。
进山后,他拜见了一位往日和自己私交不错的道长,并请了一位很有名望的风水大师,他们在终南山找了一块位置极好的风水宝地,开始望地打桩,由他出资承建一处规模不小的新道观,他准备在此捐观修道,隐姓埋名,休养生息,伺机再下山重回关中扶风。
他到底盗过没盗过汉武帝的茂陵我不清楚,也不好判断妄下结论,反正他和盗墓有瓜葛牵连,逃进终南山也是想彻底断了盗墓这条线。
然而,事与愿违,他这一生,也许命中注定要和先王的陵寝难分难舍。
徐道长说,为了叙述上方便,让我先把这个扶风人称为先祖吧,以后的事情,是太多的偶然,把他推上了一条不归路,盗墓并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姬顺臣和邹教授急着徐道长的下文,一句话都没插,赶紧点了点头,姬顺臣借机为徐道长续茶倒水,邹教授拣起地上的列宁烟斗开始装烟丝。
有天晚上,承建道观的工匠石匠们劳累了一天,都休息下了,先祖扛出了几只大木箱,这可能是他带到山里的家财宝贝,其实,他建道观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而不被别人搜到,道观是个清净之所,不会有人在这里挖墙脚。
夜深后,先祖在月光下挥起了工匠用的镢头,在白天工匠铺好的大殿地基上动起手来。
先祖要揭开已经铺好了的石板,在下面再挖个坑,把那几个木箱子藏在里边,再重新铺好石板,恢复原样,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先祖挥汗如雨,手上都磨出了几个血泡也不曾停下,他要赶在天亮前把手中的活干完,平时享受惯了,出力的活儿干的不是很顺手,但还是努力掘进了一方大坑,再往下搞几镢头就可以马到成功了,但挖下去的镢头,此刻却被猛然地弹了回来,震得先祖胳膊发麻,他以为遇到了小石头或者崖石,这在终南山很常见,秦岭本是石山,但建道观的地方不全是纯粹的石山,风化的的石土居多,树木茂盛,泉水叮咚。
先祖在脚下一米左右的坑里换了个地方,又挥下了镢头,但挖了几下,还是被反弹了回来,先祖手里的镢头几乎挖遍了脚下的寸土,反弹依然如故,先祖一想,这就怪了,难道挖到石头山上了,还是个大石头。
他扔了镢头,开始用手四下刨,摸摸四角,如果是大石头就不往下挖了,先藏2个箱子了事,日后再做打算。
先祖四下刨着土摸着手下的石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摸着摸着,他吃惊地甩手忽地站了起来,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跳上了坑。
手下这是平平整整的几方石条呀!连工匠铁挫挫出来的纹路,他都能摸得到,真是邪了门了,躲都躲不过去呀,以他以往的经验判断,下面又是一个墓葬,终南山里的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