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一 第七章 宝踪何处(第3/4页)

徐子陵忆起素素的音容,点头道:“好吧!我会依你的计划去进行的。”

雷九指遣:“回住处后,我会把全盘计划向你交待清楚,好让你能灵活执行。任他香家父子如何狞狡,势想不到有我们在暗中图谋他香家的覆亡。尚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小仲着我为他张罗两副水靠,今晚他若能抽身,会来与你会合去探宝藏。鲁师的构想确是与众不同,竟把宝藏埋在河床下,难怪没有人能找得到。”

徐子陵苦笑道:“我已三晚末合过眼,希望他今夜脱身不得吧!”

常何把寇仲送回在跃马桥东北光德里的沙家华宅,千叮嘱万叮嘱明天会在卯时初来接他入宫对张睫妤进行第二轮的疗治,才告别离开。

沙福把他迎进大厅,寇仲见厅内仍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骇然止步道:“什么人来了?”

沙福兴奋的道:“数都数不清那么多人,老爷从皇宫回来后,来访的宾客没有停过,你看看外院停了多少辆马车。”

又凑到他耳旁道:“莫爷妙手回春,令娘娘霍然而愈的事已传遍长安,来访的人没有不问起莫爷的。老爷吩咐,莫爷回来后,立即请莫爷到大堂去和客人打个照面。”

寇仲听得心中唤娘,心想自己千不扮万不扮,为何蠢得要扮神医,这么下去,自己恐怕连睡觉的时间也要腾出来去行医治人。人谓言多必失,自己则该是医多必失。一把扯着正要起步的沙福,避往暗处。

肃容道:“明天大清早姑爷会来接我到宫内为娘娘治病,事关重大,我现在立即上床休息。我睡觉时更千万不能被人惊扰。嘿!皆因我练的是睡功,哈!懊称为卧功才对,明白吗?”

沙福不迭点头道:“当然是为娘娘治病要紧,小人送莫爷回房后,立即去禀知老爷。”

寇仲这才放心,但心神早飞到院外不远处的跃马桥去。

二更的鼓声从西市传来,一队巡军从跃马桥走过,沿永安渠南行,在寂静无人的大街逐渐远去,带走照明风灯的光芒,月色又重新柔弱地斜照着寒夜下的跃马桥。

徐子陵无声无息的从桥底的水面冒出头来,游往桥拱的支柱,两手攀附柱身,调息回气。好一会后轮到寇仲浮出水面,来到他旁,急促的喘了好一阵于后,苦笑道:“娘临终前只说跃马桥,馀下未说的可能是桥东一千步又或桥西二千步,总之绝不在这桥下,”长安可能是当今中原管理最妥善的城市,大渠底应在最近才清理过,积在渠底的淤泥,已给滤清得干干净净的。两人花了近半个时辰,逐尺逐寸的敲打搜寻,仍找不到任何宝藏入口的痕迹。

徐子陵环目扫视拱桥四周黑压压的豪门巨宅,叹道:“我们总不能逐屋逐户的去搜索吧?这些华宅都有护院恶犬,而我们更是见不得光的人。唉!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寇仲不悦道:“陵少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怎么在寻宝一事上却偏会例外?”

徐子陵怔了半响,歉然道:“是我不对!好吧!由此刻开始,我会尽全力为你找出宝藏,无论成败,也由你来主持决定。”

寇仲探手搭着他肩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暂时不要想宝藏,先说说你那‘换人大法’的事,看大家以后如何配合。好小子,真有你的,竟懂得找侯小子扮你,否则只李小子一关你已过不了。”

徐子陵扼要的说出自己自下的处境,寇仲奇道:“听李靖说封德彝该是李建成的谋臣,为何却像与李建成作对的模样呢?”

徐子陵遣:“照我看他和李建成的关系颇为微妙,见李渊前他曾吩咐我不要提及李建成的任何事。如果真和李建成作对,就该通过我去揭发长林军的恶行。”

寇仲道:“迟早你会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不过你扮岳山去见李渊,却有一个极大的风险,不知你有否想及。”

徐子陵茫然道:“什么风险?”

寇仲讶道:“你少有这么善忘的,可能因我刚才曾见过尚秀芳,印像仍是非常深刻,所以才省起此事。”

徐子陵恍然道:“我真的没把这事放到心上。不过只要我未弄清楚尚秀芳和岳山的关系前,对她避而不见,该可没有问题。”

寇仲同意道:“幸好你扮的是性情孤僻高傲的岳山做出什么事来别人都只当作是理该如此。哈!真想不到你有晃公错这么老的一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