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3页)

“这话非常接近开玩笑了。”我说。

“看你怎么说了。”希克利答道。

我微笑道:“可是,假如那是你们待在房间里的唯一原因……”

“我没有说那是唯一的原因。”希克利打断了我,它几乎从不这么做,“我们也在利用这段时间做准备。”

“为在洛诺克星生活做准备?”我问。

“对,”希克利说,“还有等我们到了洛诺克星,该怎么服务你才最好。”

“我觉得按平时那样就够了。”我说。

“有可能,”希克利说,“我们认为你也许低估了洛诺克星与以往生活的区别,而我们的责任就是帮助你。”

“我知道会大不相同,”我说,“我知道各方各面都会艰苦得多。”

“我们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希克利说,“事实确实如此。”

“会艰苦得让你们花这么多时间做准备吗?”我说。

“对。”希克利说。我等了一秒钟,想听它接下来会说什么,但它没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问希克利,“我能怎么帮助你?”

希克利花了一秒钟思考。我望着它,希望能觉察到点什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很擅长观察它的情绪。没什么不寻常或不对劲的,就是平时的希克利。

“没有,”希克利最后说,“我们希望你就做你正在做的事情:认识新的同伴,和他们交朋友,享受一点愉快的时光。等我们到了洛诺克星,恐怕你就不会再有这么多时间可供玩耍了。”

“但你们错过了开心的时刻啊,”我说,“平时你们肯定会在场记录的。”

“这次你只能一个人享受了。”希克利说。又是一个准笑话,我再次微笑,上去拥抱它们,这时我的手持终端振动起来:是格雷琴。

“你的男朋友打躲避球真是烂透了,”她说,“他鼻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说没有你在旁边嘲笑,痛苦也就没那么愉快了。所以你快过来,安慰一下这可怜的孩子——或者再增加点他的痛苦。两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