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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必跟来,”她说,“但现在,应该连恐龙都伤不了我们了。”
三人一齐拾级而下,步入了松枝和野花的芳香之中。“我们看起来可不太友善啊。”玛莎看着身后的船说道。
马特说:“或许我们就不该显得友善。按刚才那家伙的说法,这里可能已经没有人类了——那边几个可都是直立的两足动物。”
“它们够聪明的,知道躲开我们,”阿洛说,“我们来瞧瞧它们够不够好奇,会不会再回来。”
几分钟后,其中的一个生物回来了。那是头熊,正从一棵树后面盯着他们。
或者该说,算是头熊吧。它长着能与其他爪子形成合握的拇指,手里提着根金属尖的长矛。它走进空地,腰间露出宽大的皮带,上面挂了一大一小两把刀,另外有把壶,还有个锅。
它转过身,冲躲在暗处的同伴轻轻说了几句——或者说,是嚎了几句。转过身时,三人见到它挎了个皮背包,包上系着个涂了焦油的盛水皮囊。
熊朝他们走了几步,把长矛扎进地面,接着又走了几步,然后站定身子,双臂交叉,面向三人。
“你会说英语吗?”阿洛说。
熊冲它嚎了一声,但声调很温和,口齿清晰,像是在说话。
“能分析吗?”马特问
“不行,没参照。他可能在说‘你们看起来挺可口的’。”
马特把手放在胸前说:“马特。”
熊对他看了一会儿,也把爪子放到了自己胸前,说:“熊。”然后指着马特说“马的”,又指着阿洛和玛莎说“女伦”。
“不算太坏。”马特说,
它又拍了两下胸脯,说:“仆坏,好。”然后冲树林嚷了几声。又有五头熊闻声出现,走到空地上放下了手里的长矛和棒子。
“同澳大拉来?”它问道。
“不,我们是从这儿来的,”阿洛指了指地面,“从洛杉矶,24000年前。”
熊看着飞船,点了点头:“习间旅行则。”它转过身,用熊的语言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其他熊。接着,它指着玛莎和马特说了句“活”,又指着阿洛,说了声“死”。
“不完全是,”阿洛说,“可我也不算是活人,和你们的‘活’不一样。”
“你知道时间旅行?”马特问。
“当兰。牛感,死肯多伦,肯多吃的。”他对其他熊说了句很长的话,它们轰然大笑,咆哮和切齿声四起,叫人听了很不安。
“跟我葵去,”熊说,“我们鸟鸟天。”
“我们在时间机里跟你们去吧。”阿洛说。
“不。”熊突然挥掌击出,连动作都看不清楚。但它非但没将阿洛的脑袋割下来,反而被压迫场撞得往后栽了个跟头,动作活像卡通片。它刚刚站定,粗大的压迫枪就咆哮一声,将它拍到地上打得骨断筋折,眼见活不了了。
“你们俩回楼梯上去。”——马特他们已经爬了一半了。
还活着的熊纷纷抄起武器。“别杀他们,”阿洛吩咐,“击倒就行。”说完,她不紧不慢地退到一边,压迫枪奉命开火,五声爆响后,熊们一一倒地。
阿洛坐上了驾驶舱,然后说道:“我觉得留在这儿不会有什么进展,还是再按按钮吧。”
“很乐意。”
“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哪儿吗?”阿洛问,“会在四维空间的什么位置?”
“我们预计这次会在轨道上出现,”马特说,“当时曾觉得是个问题。”
“现在没问题了,动手吧。”
马特按下了按钮,一片灰色中浮现出了耶稣的面孔,这次只有他一个。“盯着她,”他说,“她想自己按按钮,但到现在为止只有你按才有效。”
灰色散去,一轮弧线般的地球悬在飞船上方,他们头上脚下地朝它坠了进去。
“我们走了多远了?”玛莎小声问道。
“算是公元320000年吧,”马特说,“可现在的历法大概不一样了。”
“我是问走了几英里?”
“不知道,几百吧。”
“距海平面328英里,”阿洛说,“要回去看看澳大利亚的情况吗?”
“那儿的人够友善的。”玛莎说。
“只能朝那儿飞而已,我从那块大陆的中心接收到了强烈的宽频载波。”
“只有载波而已?”